【十年困獸鬥】—— 林耀聲「育成全紀錄」

【十年困獸鬥】林耀聲(一)深度回顧林耀聲育成全紀錄

由叛逆少年、陽光暖男、以至初為人父,由輕鬆曖昧兄弟情至沈重同性戀人悲歌,由天才棒球手至MMA拳擊手,穿得起校服演清純學生,留得起鬍鬚演頹廢大叔,2017-18年拍攝的電影陸續上映,一起由出道作品《烈日當空》至即將上映的《入鐵籠》深度回顧,細閱林耀聲從野孩子進化為猛獸的「育成全紀錄」。

SingSing5Sing2(Photo by Arlok Lam)

林耀聲曾演出林一峰的《星光大道》MV,飾演一個演員,奮力前往試鏡卻屢遭拒絕,在一次試鏡中,卻憶起無論如何仍支持他堅持夢想的伙伴

IMB_AFFb3U.GIF《烈日當空》劇照

【十年困獸鬥】林耀聲(二)烈日當空下暴走狂飆

「青春是……別人覺得我是(很青春),但我覺得自己並不是(很青春)。」在《烈日當空》的訪問片段裡,當時十七歲的林耀聲,對青春有個這樣的詮譯。

沈默寡言的阿聲沈迷足球,機緣巧合被麥曦茵導演發掘。阿聲回憶起自己初次試鏡不停笑場,對演戲一無所知,首次演出卻即擔正主角,到底如何成為「被選中的孩子」,至今仍是個謎;他也許並不知道,正因為他靦覥的笑容和小酒窩,令《烈日當空》中那個在靜默中潛藏燥動不安的冷漠少年,多了一份溫暖的「反差萌」。

1930775_87017785575_179_n.jpg《烈日當空》劇照

【十年困獸鬥】林耀聲(三)彷徨少年時

首部電影擔綱主角,隨電影走過電影節紅地毯,獲電影評論學會評為年度推薦電影,獲金像獎提名最佳新導演獎,到過各地影展…… 然而當年的金像獎新演員名單上,卻完全沒有絲毫空間給林耀聲位置。同年的提名是林志玲、張雨綺、莫小棋、徐嬌、梁進龍,五個提名中,僅《天水圍的日與夜》的梁進龍屬香港演員。隨電影落幕,林耀聲並沒有正式「入行」。打過二十多份散工,偶然在港台單元電視劇擔演主角,在RTHK《牛》、鮮浪潮作品《然後.怎樣》中的迷茫學生,至《永恆孤寂》中「新郎不是我」的失戀者,林耀聲持續飾演沈默憂鬱的彷徨少年,眼神充滿對世界的質疑。 

135143.37658871_1280X720X2.jpg剛剛18歲的林耀聲,初出道首個雜誌封面《MR》Book B (2009)

 

2018Apr_MRRM123_Health cover.jpgMR Health 04/2018

2009年,麥曦茵導演接到林耀聲的好兄弟岑珈其電話,得知二人正在地盤工作,不停轉工,成了過得一天是一天的「散工王」。於是向彭浩瀚導演引薦於《志明與春嬌》中客串黑仔一角,及後於《維多利亞壹號》中飾演何超儀親弟,同年客串《DIVA華麗之後》;以兼職維生,期間也曾在麥曦茵的製作公司學習剪接;隨遇而安的性格,讓他一直在演員路的起點上徘徊。2011年,當時,地鐵站內到處是林耀聲笑容燦爛的機場快綫平面廣告,偶然看見電視播放著自己的臉的30秒廣告,還是沒有實感。同年接拍陳奕迅《張氏情歌》MV,拍攝奮力哭著狂奔出走廊的戲份,久久未能平復;拍攝很倉促,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演得如何,疑惑著:到底自己需要做至什麼地步,才能在職業一欄填上「演員」而不心虛?

264814_10150223910736436_3835368_n.jpg2008年,十七歲的林耀聲

IMB_1Q1Ng8.GIF機場快綫廣告

IMB_vZeJ6S.GIF《張氏情歌》MV 中狂奔走廊


2012
年,Dumb Youth成立,林耀聲毅然以全職身份投入演藝工作,與同期的演員岑珈其、黃溢濠、梁曉豐組成短期組合PlayTime,學習網台廣播,在學校進行表演及講座,擔任UNICEF和奧比斯的活動宣傳大使。這時林耀聲23歲,在公司成立的首兩年,他以接拍平面廣告、微電影、港台單元劇維生,期間有演出過舞台劇《我愛足球》,卻一直沒有成功透過試鏡,獲得任何電影角色。

IMG_8631.jpg《我愛足球》海報及劇照

SING.jpgSing_Preview.jpgPlayTime 校園 Tour 《大空想家》宣傳照

PlayTime Unicef 活動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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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B_T3AGXr.GIFChivas Dream City 劇照


LG廣告《想給你更好的》

IMB_6f7s1X.GIFUnicef《還兒童真正童年》

【十年困獸鬥】林耀聲(四)努力不是一種才華,放棄才是最大代價

直至2014年,Dumb Youth獲香港電台的邀請攝製《2014年獅子山下金像導演編劇系列》,在自家編監導,以DY演員演出的《曖昧不明關係研究學會》電視電影企劃中,林耀聲終主動提出希望飾演同性戀攝影師何葉一角,在首集本屬配角的何葉,在最後一集扳回了主角的位置,麥曦茵導演形容:「林耀聲是個不爭不搶的人,安逸得有點讓人為他焦急,他難得第一次主動提出想演出一個角色,我都想在能力所及的情況下成全。」

Sing1.jpegSingA.jpeg(Photo by Arlok Lam)

「何葉是一個有趣的嘗試,演得非常舒服,這個人就像不起眼的配角,暗戀自己的兄弟,是個旁觀者,但在各個關係中產生了連結的作用;《曖昧》中有一句『努力不是一種才華,放棄才是最大代價』,努力不一定會得到,我明白,但我不明白放棄才是最大代價是什麼意思,後來導演跟我說,很多時候人會害怕犧牲(時間、努力)所以放棄,但其實放棄本身就是一種犧牲,犧牲了努力追求過的任何可能性;一回想當初做演員時,曾經努力到要哭的階段,那些還沒做到的事,一旦放棄的話,我往後又該做什麼呢?我好像從沒有思考過做演員以外的後路,想到這裡,我就明白,放棄好像比堅持容易得多,但原來放棄比堅持更需要勇氣。

Sing5.jpgSing3.jpg《曖昧不明關係研究學會》劇照(Photo by Scott Lau)

《說說》MV

IMB_M3Qnat.GIF林耀聲與PlayTime成員初試啼聲演唱了主題曲《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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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困獸鬥】林耀聲(五)不只想做到,還想做好

在青春棒球電影《點五步》,陳志發導演將林耀聲又帶回十七歲,飾演棒球少年謝志龍,在校長的引領下,逐漸走出陰影,和一眾隊友在陽光下揮盡汗水,竭力打出漂亮一仗。 

_DSC0226_2.jpg_DSC0354A.jpg_DSC0187_2.jpg《點五步》宣傳照(Photo by Scott Lau)

接續遠赴瑞士,拍攝柏林金熊獎新導演得主洪榮杰導演新作《造口人》(Stoma),為飾演已故著名攝影師李志超而刻意減磅。據說在《造口人》首輪試鏡過關後,林耀聲在演技上獲得認可,卻因為英語程度被劇組聘請的英語顧問評為小學級別,而一度面臨被否決的危機;「當時阿曦(麥曦茵)請求導演及監製給予三天時間,然後拉Anjo(梁曉豐)一起,三人在公司進行了只針對劇本對白的英語地獄特訓。」為此洪榮杰導演也親自前來監督拍攝第三回試鏡影片,林耀聲的「突然進步」最終獲得監製認同。除了每日苦苦熟記對白、調整發音,再投入感情傾力演出劇本,林耀聲還在出發往瑞士拍攝前,讀了李志超先生的自傳、生平事跡,做了接受腸造口手術病人的資料搜集,籌備時間僅一個月,但他確信:「會做到的。」他知道沒時間害怕,只能把害怕的力氣,花在尋求做更好的方法,以演活一個生命作最大目標。

「從我看完《烈日當空》,我就馬上跟自己說,一定要找機會跟林耀聲合作。」洪榮杰導演自林耀聲出道早已印象深刻,在遇上各方意見時,Kit 堅持由林耀聲演出,最後促成合作,Kit對聲有著這樣的評價:「其實他從開鏡第一日開始,都一直是那個角色,直至我們煞科,最後一take叫cut為止,佢才變回林耀聲。我覺得他非常專業和投入。」

Screen Shot 2015-08-02 at 22.05.46.pngScreen Shot 2015-08-02 at 22.06.06.pngScreen Shot 2015-08-02 at 22.06.18.pngScreen Shot 2015-08-02 at 22.00.24.pngDSC00874.jpgDSC00537.jpgStoma劇照

聲在過往訪問裡,不只一次說到「不只做到,是想做好」,原來背後尚有故事:「之後收過一句對白,是老闆常對我們家的藝人說,總覺得是在被說做得不夠好,很難受;到自己也會開始講『唔係淨係想做到D嘢,係想做好啲嘢』時,原來『做到』只是參賽資格,『做好』才是競賽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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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al-4B(H2000).jpg《號外》雜誌 12/2016

【十年困獸鬥】林耀聲(六)未Ready等同棄權

「我覺得『未Ready』很難說出口……就好像在說『我做不到』,那我寧願直接說我做不到。」當時拍畢《造口人》回港的林耀聲瘦骨嶙峋,得知兩星期後出演歌手AGA《認》MV的出浴鏡頭,即想盡辦法迅速增磅,當時的林耀聲覺得自己的手臂看起來太瘦,在現場轉換場景時,總在暗角處默默地做掌上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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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601_DumbYouthSing_Test_05289 as Smart Object-1(Photo by Kimhoo So @東十八)

「因為在瑞士期間減磅太多,也許多給我一個星期,在鏡頭前可能會更好看,但幕前工作很殘忍,在我目前的位置,我沒有資格對任何一個工作請求等到我Ready,我只能盡量在有限時間做最多的準備。

IMB_ZLMqq0.GIFIMB_z5jCjA.GIFIMB_H7jYhC.GIFIMB_MhpL0N.GIFIMB_8n3Hie.GIF《認》MV

 

【十年困獸鬥】林耀聲(七)每換一個身分,經歷一個人生

IMG_9118.jpgIMG_9353.jpg100毛雜誌 —— 紀念張國榮特輯

「演員是被動的,當時很難得接連拍攝兩個電影,回來後我一點也不想休息。」《點五步》事隔了兩年,才正式公映,剛好這時林耀聲於ViuTV電視劇《瑪嘉烈與大衛綠豆》中飾演少年大衛,藉由陽光笑容及俊美外型嶄露頭角。

_DSC0045.jpg_DSC0057.jpg《瑪嘉烈與大衛綠豆》劇照

累積《曖昧不明關係研究學會》及《瑪嘉烈與大衛綠豆》的羞澀美少年形象,Aids Concern 的慈善廣告代言,令他一瞬間被媒體稱為Gay界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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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6年的林耀聲開始被關注,似有趨勢真正進入觀眾視線;然而當時林耀聲偶然收到針對角色、中性造型的留言惡性攻擊,鮮有地向經理人表達說「很難受」,入行初始被固有支持者喜歡著、寵愛著,他一瞬間,並不能理解來自陌生人的惡意。憑藉飾演同性戀人角色及演出男男曖味故事,他對性取向歧視、性別平等詞彙加深了認知,令他最為不安的是,這才真確地感受到自己的無知:原來自己所扮演角色代表的族群,所遭受的歧視和壓迫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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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嗎?「我沒有做錯什麼,我扮演的人物也沒有做錯什麼,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一樣擁有愛和被愛的權利。」2016年初,林耀聲在春假期間終有一個空檔,抱著「一試何妨」的心態,一口答應演出新樂隊The Bright Lights的首支MVPlease Love Her》,首次以易服美人造型示人,對效果執著的林耀聲,對友情演出的準備功夫同樣超級認真,參與挑選假髮、試妝、服飾造型之餘,提前認真練習區分變妝前後的小動作,在拍攝出浴鏡頭前躲起來進行適度的肌肉鍛練;僅一天短促拍攝,但一舉手一投足,卻是累積了事前多重的演員功課。「現實中我只能是我自己,但每次演出卻能換一個身分,去體驗一次別人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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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B_qvoV21.GIFIMB_yH86Pw.GIFIMB_shVuiB.GIF《Please Love Her》MV 劇照

【十年困獸鬥】林耀聲(八)電影的一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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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金像獎【星勢力】專題造型照

2016年的金像獎典禮中,林耀聲在沒有任何提名下,以《點五步》男主角身分出席,並在頒獎禮開首時段參演了一個小小的魔術演出;由於金像獎的最佳新人提名僅限於首次演出,從十年前開始,林耀聲早與新人獎無緣,卻仍披著新演員的身分與定位;此時林耀聲的歲數,與應屆提名的新人,年齡其實沒差兩三歲。與同期兄弟岑珈其、眾新演員一同走紅地毯,林耀聲彷如少年穿上筆挺西裝,興奮莫名地出席畢業禮,陽光笑容依舊,乖巧地隨著同事安排,進入最後綵排,全程表現得游刃有餘,沒半點緊張;對《點五步》奪新人獎的兄弟胡子彤的擁抱,向Supper Moment憑《沙燕之歌》獲獎時的狂呼,全部真切真誠,眼神仍然純真如初。少年不再彷徨,對於當下眼前的一切欣然感恩,「電影最熱血的部分是一羣人一起努力到最後,我能在這個羣體當中一起盡過力,我成為了電影的一分子,也足以讓我很快樂,這樣我才有動力面對下一個電影」。

IMB_0l7OmT.GIF2016年第36屆香港電影金像獎開場

IMG_3999.JPGIMG_3998 2.JPGIMG_4003 2.JPGIMG_4002.JPGIMG_3997.JPG2017金像獎【星勢力】現場照

【十年困獸鬥】林耀聲(九)You can make it

2017年,林耀聲先後主演溫拿半自傳電影《兄弟班》苦練彈貝斯,緊接拍攝《入鐵籠》及《起底組》,各電影籌備期間排演舞台劇《借種消愁》,期間尚有廣告及短劇接洽接續的檔期;

MRRM_201712838.jpgMRRM_201712739MR雜誌專題 (2018)

GY8A9155x1 (1).jpgGY8A9231x1 (1).jpgJessica 雜誌專訪 (2018)

當時經理人公司Dumb Youth一度因擔心林耀聲的身體狀況,決定暫停接拍廣告及劇集,並與林耀聲商討取捨其中一個演出,當時林耀聲剛從《兄弟班》劇組春假期間回港,沈默良久,深思過後輕聲吐露自己的意願:「我覺得我可以做到。」表示只要時間上能安排,他會盡力於每個演出、舞台排練及出席所有《入鐵籠》的拳擊訓練。

2018-07-12_22-45-06.jpgE58584E5BC9FE78FAD_dVNEg_1200x0.jpeg《兄弟班》劇照

結果《入鐵籠》拍攝至尾聲,尚有一場補戲等待重開,林耀聲已需要投入另一個拍攝,苦練鋼琴及英語,在電影《風再起時》中飾演青年南江,即梁朝偉的青年版。對於2017年連續九個月的瘋狂拍攝,林耀聲就因為一句「會做到的」,便默默地進行各種體能、音樂、語言訓練,偶然會向助理報告輕傷狀況,和笑說對白有點難,但每當經理人同事詢問狀況,他都會回覆「頂得順」,附上一個黑色臂膀的Emoji。林耀聲與經理人麥曦茵導演之間,偶爾會通電話,但大部分時間,都是以極精簡的訊息溝通。林耀聲曾經提過,有好幾次想放棄的時候,他剛好就會收到經理人的訊息;這些年來,總是防不勝防地被推一把,內心躁動不安的猛獸,都被一句You can make it, coz you are my star馴服。

18404020_1263084403759674_3392465487368632043_o.jpg舞台劇《借種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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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正傑林耀聲飾.jpg《起底組》海報及劇照

《起底組》編導薜可正坦言最初是被林耀聲「靚仔」所吸引,加上看過《點五步》的演出,所以萌生想讓一個「靚仔」演出電影中毒男角色的念頭。薜可正形容林耀聲作為演員:「專業,配合,新導演最佳伴侶❤」,他對阿聲有一個令小編不知如何反應的「讚賞」:「招牌笑容係最易入口,無論你點樣難為佢,整醜佢或者叫佢由佐敦跑去尖沙咀,甚至仆街,佢都會向你報以招牌笑容,令你無太大罪惡感。」(小編認為,廣東話原文才能完美呈現導演的腹黑)

林耀聲最近獲健吾邀請上其電台節目《903國民教育》,被問到認為導演到底看中他什麼而選上?林耀聲似乎受了薛可正的答案打擊,不假思索直答:「我個樣啩。」錄音室傳出一陣爆笑,他知道這個回答容易令人誤解他自認有顏,他的原意是想自嘲一下別人說他「得個樣」,沒想到話沒說完,就笑場了;林耀聲事後解釋,因為一直以來,除了導演們看過電影作品和過往演出,他都不清楚選上他的具體原因是什麼。只要看林耀聲的Instagram,就知道他對自己以什麼樣子示人,其實一點也不執著,甚至是放任的地步(笑)。

 

PHOTO-2019-03-06-18-31-41.jpg天然呆萌的林耀聲令主持人健吾、經理人麥曦茵在錄音室哭笑不得。

【十年困獸鬥】林耀聲(十)勝負未分,不能逃避

被問及「認為自己是什麼類型的演員?」林耀聲曾一臉恍然,自嘲為「運動演員」。因為踢足球被發掘,演出舞台劇《我愛足球》,以至《點五步》及最近期的《入鐵籠》,林耀聲似乎和運動型角色很有緣。《入鐵籠》的運動量和體力需求比過去任何一個演出負荷更大,「每天會到拳館訓練7-8小時,2小時練拳,2小時練習柔術鎖技,2小時練習和排練拍攝的打鬥動作,2小時練肌肉。拳館練完回到家,如果還不算太累就會落街跑步,一星期練足7天。」

IMG_0187.JPG《入鐵籠》劇照

 

《入鐵籠》導演陳翊恆談起選擇林耀聲的原因:「看過阿聲以往的作品後,作為觀眾的我感受到這位年青演員真正在享受和珍惜自己演出的機會和經歷。阿聲為『電兔』這個角色加入了一種純真,演出一個為了追求夢想,不計較回報只會繼續付出的年青人。

在導演眼中的林耀聲,是一個有火有Heart的演員,「他面對著艱辛的訓練沒有一句埋怨說話,每天在現場的努力付出成為我們幕後工作人員的目標和鼓勵。他對電影拍攝的真誠和尊重,在一眾年青藝人中是罕有的品種。」

拍攝完成後,教練問林耀聲會不會想上台打一場真正的比賽,林耀聲對戲中「電兔」這角色有著極大眷戀,渴望能堂堂正正打一場比賽,這刻卻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其實我好佩服拳手不怕痛不怕受傷,但我知道我最終極的目標是演員。演好角色是當前最重要的,要征服的項目亦隨角色轉變。拍完《入鐵籠》後,當時下一個角色緊接是《風再起時》飾演少年南江,需要學彈琴和練好英文對白。如果有機會再拍動作戲,我會繼續再修練;只要角色需要,增肥或減肥、練任何一種技能都是必然。

IMB_sFlvKY《入鐵籠》劇照

《入鐵籠》將於三月上映,林耀聲在捱過地獄訓練、九個月緊接演出四個角色的瘋狂拍攝後,面對媒體訪問,終於吐露真心說話:「其實很辛苦,不論精神還是肉體。」

林耀聲不擅以言詞表達個人感受,從一開始至現在,他都不活躍於社交媒體,也不熱衷分享個人生活瑣事。在很久以前的訪問中,被要求簡單形容自己,他直言:「我是個很悶的人。」最後這個答案並沒有被刊出,直接被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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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為了讓他能好好地在現場回答問題,盡量每次預先向媒體取得問題,讓他自己以文字書寫了初稿疏理準備,這個習慣,由2015年持續至今;平常熟記對白,演出各種角色,面對媒體對於「自身」的探索,林耀聲仍然感覺「卡關」,戰戰兢兢,嚴陣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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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林耀聲往由前輩演員林曉峰主持的節目《街口有樂》作嘉賓,兩人在車上對談,林耀聲卻無法掩飾緊張的微表情,不停眨眼舔唇,幸得前輩帶領,訪談順利進行。面對像訪問、主持這些不熟練的事,還會想要逃避嗎?

……節目本身很有意思,明明也不難拍,但我一緊張,就會眨眼、『講嘢一舊舊』,有時會笑自己係咪唔啱做藝人?但如果我要做演員,這些就是事業的一部分,『避得一時唔避得一世』(笑),打棒球也好,打拳也好,我可以輸,但不想未打就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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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時光,一閃即逝;自覺不再青春,卻仍然被標籤在新生代演員之列的林耀聲,在演員路上克服一個又一個障礙,挑戰著不同角色。

少年長大成人,面對各種困局,眼神依然清澈,忠誠善良如初;每次演出也是闖關,沒有絕對的勝負,林耀聲唯獨不願不戰而敗。2019年的林耀聲,好戰如猛獸,正待再次殺出重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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